隔了一年才寫出來的下篇,重看依然讓我驕傲追上他? 你坐在飛回墨西哥的頭等艙上,看著窗外一片白雲,陷入了沉思。 是的,你想起在紐西蘭的日子,想起那個盛大的露營,想起啤酒跟烤肉,想起維果坐在你旁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啤酒,搭著眾人的話,然後牽住坐在他左邊的你的手。 你手上雖然拿著蘇打汽水,從那次你被灌醉之後睡在維果房間後,維果甚至不願你多喝幾口啤酒,但是你從維果三不五時的偷吻嚐到啤酒的味道,你初次知道甜蜜的親吻也能讓你醉。 一定是維果口中的啤酒讓你不記得維果那時候對你說過什麼,但是你一直記得他握住你手上的灼熱,還有火光躍動畫出的陰影在你們相繫手掌上描繪的紋路。 你一直都想把這些都畫下來。 你早知道那些牢牢映畫在你腦海裡。 你又想起哪次在山坡上,你傷了肋骨他斷了腳趾的奔跑跟追逐,維果總是放慢速度等你靠近才又惡作劇似的衝上前去。你笑了,想起自己總是忍耐不住的想要拉住他,怕他傷了痛處,他卻是大笑著要你追上他,你開始懷疑人皇的體力到底有沒有極限? 沒有,你知道他沒有,在很多夜裡維果一再證實這一點。 強而有力、威猛凶狠,無盡的體力,更別提那些低喃的耳語,緊握的手指,喘氣的頻率……還有混著你味道的汗水滴在你身上,喔!天啊!奧蘭多,你不老是想那些事情,你明知道性不能幫助你很多事情,你卻老是愛用性來解決這一切。 當然,也不只性,還有親吻、撫摸、觸碰……總之,維果對你做的一切都讓你毫無理由的心醉神迷。 可不是嗎? 那你為甚麼要那樣對他? 你明知道那樣的行為不是愛,你明知道那是錯的,為甚麼你沒有逼自己停下來? 你為甚麼放手讓自己傷害他? 你為甚麼…… 你彎曲著身體,抱著自己的頭,空姐走過來問你需要什麼嗎? 你沒有回答,雙手糾扯著頭髮,你想阻止自己的眼淚落下來,你只能咬住自己的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卻無法停止那些滴在你膝蓋上的眼淚被牛仔褲吸去。 ※※※※※※※※※※※※※※※※※※※※※※※※※※※※※※※※※※※※※※※※※※※※※※ 你默默按下手機。 輕輕的,你的手指從在紅色按鈕鍵上移開,你對此並不意外,今天你已經失敗了十幾次,沒有理由這一次、這一分鐘打的電話會讓那端的人接起來。 甚至你完全不意外維果會拒絕接你的電話,你也不想太迫切的打,你怕他的語音答錄機清不空,你怕他真的想講話的時後來不及接你的電話,你下意識還是覺得維果會接你的電話,只要你不放棄。 你知道你不會放棄的。 你愛他,愛的死去活來。 你對他的愛太強硬卻也太渺小,很多時候你不知道什麼要付出多少維果才知道你愛他。 你以前老是追著維果打轉,你想在他身上找到一點點他對你的愛情。望著他的眼睛,勾著皺紋的笑,你喜歡聽他那笑得像是喘不上氣的聲音,只要他望著你不管有沒有說話,你最喜歡回過頭發現他望著你,只要他看著你,看著你,甚至是任何一點點眼神的交會,你就無比雀躍,永不忘回以燦爛的笑顏。 你心中覺得他是喜歡你笑,因為他的眼眸總是會在接收到你的笑臉的時候為之一綻,喔!你迷死他那樣的表情,你覺得那樣的光芒,讓你見識到那就是維果從不說出口的愛。 你想起那張維果為你拍的正在帶隱形眼鏡的照片,照片下潦草寫著角色介紹,你記得他嘲笑你帶隱形眼鏡應該是用食指而非那長的可能戳瞎你的中指,然後在你戴好眼鏡的時候拉過你的手輕輕啃了起來。 『我說過……我喜歡你的手嗎?』老傢伙挑逗夠了,咬著你的手說。 『只有手?』你總反問,等待他不同的答案。 『就算你的一根眼睫毛也是我的最愛。』老傢伙笑著,每次都有不同的結果。 話語還在耳邊,你嘆口氣,把手機塞進外套裡,這次你租車打算開到維果家門口,了不起睡上幾天幾夜就是了,道歉就是這麼一回事,還想著沒留意到那手機就從手裡打滑出去,你低頭要撿沒顧上前方,那突闖進車道的卡車朝你發出轟天巨響,那瞬間在一片刺眼光芒中你只看見手機突然響了,來電顯示正是你渴望的那個人。 然後你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 「對,是車禍。」 你朦朦朧朧的聽見熟悉的聲音,是夢。 對,你出了車禍,你知道自己出了車禍,那應該是個車禍吧,總之你為了閃開衝過來的車,車子似乎翻了翻,你被拋出車外,你以為自己死了,你以為…… 你以為你聽見維果了。 ……不可能的,他生氣了,自己做了那樣的蠢事,他氣得連電話都不肯接。 「……他、他媽的什麼時候救護車才會來?」 你一片茫然,努力吸上幾口氣,感覺臉上施黏黏的好不舒服,感覺有人想把你扶起來又怕了你,所以小心翼翼鬆開你的衣領,輕輕呼喚你的名字。 「……奧利?」 奧利? 你渾身發疼的厲害,拼了命的想睜開眼睛。 「奧利,你還好嗎?奧利?」男人的聲音急躁不堪,你感覺到有東西在你的臉上擦拭著,好溫柔好溫柔的動作。 你輕顫著眼睫毛,拼命的,拼命的把眼睛睜開。 為甚麼啊!把眼睛閉起來這麼簡單,要把眼睛睜開卻這麼難,你好想知道這個聲音是誰?這個男人是誰? 「奧蘭多!別嚇我!你快醒醒!」男人不敢搖晃他,只是輕柔的拍打他的手臂,他泛疼,倒吸了一口氣。 「……」維果,你在心底嘶吼著這個名字,是維果,是維果嗎? 你終於睜開了你的眼睛。 在漆黑的黑幕上點綴滿天閃耀星光,你在那之下看到了自己想要的那個人。 ※※※※※※※※※※※※※※※※※※※※※※※※※※※※※※※※※※※※※※※※※※※※※※ 「我實在是氣不過,你那樣對我,又想說過了這麼多天……」維果坐在你身邊,像個良家主婦似的給你削蘋果,嘴上還念個不停。「你一天打上十來通電話,這樣打了十幾天,我實在怕電話線都要給你燒斷了……」 你躺在病床上,手上還裹著石膏,嘴裡顧著咀嚼維果塞進來的蘋果,沒辦法回答維果的話。 「結果哪知道,終於忍不過給你回了電話,然後你也沒接沒回的……」維果嘆氣著,又往你嘴裡塞了蘋果。「結果還是靠著那通電話才找到你。」 說來好笑,你那時還顧不上轉彎或者煞車,第一時間內你竟然是只想著要接起維果的電話。 這通電話竟然成了維果能找到你,救回你的關鍵。 你終於吞下了維果的蘋果,你開口說。「我……」 「我知道。」維果轉過來正正的看著你,你喜歡他的臉龐一如他喜歡你的笑容。「趕快痊癒吧!你對我做的那些,我可要毫不客氣的還給你。」 「全部嗎?」你一愣,突然聽懂這代表了他原諒你。 「全部。」維果毫不猶豫的說。 「……」你笑了,是維果最喜歡的那種笑臉,你張開雙手,緊緊的將男人摟在懷裡。 「我愛你,還有對不起。」 「我接受你的道歉。」維果伸手摟住男人,他說。「還有,我也愛你。」 ==========2009/10/07~2010/10/08 Happy Birthday to Mithriel========== 對不起小m,歷時兩年,而且還差一點才趕上的生日文。 比預定的生日晚了一天我終於寫完這篇超級拖稿文,這篇文章一直都是我很喜歡而且特別的一篇。 我第一次寫第二人稱文,說實話很難上手,會選擇這篇文送給小m是因為我原本想寫成是一篇苦中帶甜的虐文,我一直覺得這是非常適合內心常有波濤洶湧但是總會層層掩飾的長髮公主。 因為是你,所以我挖出來,我僅能給的生日禮物。 給我親愛的長髮公主,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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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MithrielLOTR世界裡的前輩之一,白樹開花的版主,OB中文論壇的管理者 Archives
October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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