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名:眼鏡
等級: PG13 配對: 愛瑞克x阿倫$ 類別: 故事: 是一個跟眼鏡有關的故事 開文日:2015.10.26 內容簡介:觀察協會三要收的文稿,不過看這個開稿日期我想應該是哪天想到就寫了吧 警告: 有新人物登場(?) 「打擾了,我是漢佛瑞茲。」 阿倫趕到醫療班的時候,先在門外平緩了急促的呼吸才伸手拉開門。他不想讓愛瑞克發現自己有多擔心,雖然他想應該是瞞不過男人,畢竟聽到男人受傷的消息他正在喝水,心一驚連水都灑了,將袖子弄濕了一塊。 「漢佛瑞茲,你來了啊。」醫療班的醫生看見門邊的他,招手他可以過去,「斯林維的傷勢很輕,已經處理好了。」 「謝謝。」圍繞著病床的醫療班人員都散開讓阿倫靠近,愛瑞克看起來的確沒什麼大礙,繃帶繞過額頭到下顎以十字交會在右耳鬢角上包住了耳朵,隱隱透出了血跡,看起來主要傷勢在耳際,而當事人正齜牙咧嘴地想扯掉這礙事的繃帶。 「喂!你們不用包成這樣吧!」愛瑞克很不甘願地撥弄著繃帶,對著醫療班抱怨。「這樣我看起來就像一顆大鳳梨啊!給羅納德看到一定被笑死,更別說阿倫……」 「前輩。」阿倫按下愛瑞克拉扯繃帶的手,難掩笑意柔聲制止他。「我不會笑你的,你就忍耐吧。」 「阿倫?」愛瑞克楞了下,才瞇著眼睛轉向男人。「你什麼時候來的?」 「大鳳梨的時候。」阿倫笑著提醒看起來有點不一樣的男人,好像,少了什麼呢? 「啊啊,你聽到了!」愛瑞克毫無形象地抱頭鬼叫,換來眾人笑鬧。「明明就是一點小傷而已啊!不是說好不通知阿倫的嗎?!」 「我可沒答應你喔!斯林維!」負責治療愛瑞克的班傑明是愛瑞克同期生,也是醫療班主管,兩人笑鬧著沒有一點在外人面前的那種嚴肅感。他對愛瑞克做個鬼臉,示意其他人善後,將阿倫帶到門外。 「言歸正傳,漢佛瑞茲,我來說明斯林維的情況吧。簡單說,跟他一起去進行回收的菜鳥遇到走馬燈的反擊慌了手腳,在斯林維出手搭救的時候,因為慌張鐮刀沒拿好才傷了斯林維,還好斯林維閃得快,沒有傷到頭,不過……」他頓了下,嘆了口氣。「人沒有重傷,但是有樣東西可是重傷了。」「咦?」阿倫不解。 「他的眼鏡。」男人拿出盒子遞給阿倫。 阿倫接過盒子打開,盒裡有支染了血跡的銀色耳針,還有一副……已經算不上一『副』支離破碎的淡色墨鏡殘骸。 阿倫看著那副眼鏡,微微皺起眉頭。是多大的力道才能讓作工堅固的眼鏡毀壞成這樣?愛瑞克值勤時總是很小心,連他都沒閃過的攻擊到底有多失控?意識到這件事情不對勁,阿倫表情一冷,決定待會問問看跟愛瑞克一起出任務的是哪位同仁並且加以注意。 「耳環是因為治療包紮傷口所以我取下來的,眼鏡是他帶回來的時候就這樣了。」班傑明聳聳肩膀,他說。「他的傷勢應該幾天就可以復原,不過眼鏡不是醫療班負責的範圍,我已經幫你聯絡專業人士……啊,來了。」 「阿倫。」專業人士?阿倫還想著,突然班傑明手肘推了一下,點他回神。 「啊!」阿倫看見來人,立刻恭敬地頷首致意,的確說到眼鏡,死神派遣協會不可能有人比他更專業了。眼鏡課的羅倫斯.安德森先生原來就是那位專業人士。「安德森先生,久疏問候了,您好。」 「漢佛瑞茲,好久不見。」男人點點頭,喚他, 「東西在這裡。」班傑明提醒阿倫把手上的盒子交給安德森檢查。 「偏偏是愛瑞克.斯林維嗎?」安德森看看眼鏡的殘骸,重重嘆口氣,「他人呢?」 「還在醫療班。」班傑明拉開門,讓安德森先生進去。 「漢佛瑞茲你也來。」安德森回頭叫上阿倫,他說。「你們同寢室吧?」 阿倫有些納悶,還是跟著兩人的步伐進入。 剛剛還在喧鬧的眾人,班傑明一個手勢下,立刻鳥獸散去。 「斯林維。」 「安德森先生!」一聽到安德森的聲音,連方才還懶洋洋的愛瑞克都立刻坐直身體面對來人。「怎麼會老爹您親自過來,應該讓我過去眼鏡課就好……」 「你前面是班傑明,我在你左手前方。」安德森推推眼鏡,出聲提醒看著前方的愛瑞克說。「還記得當初你通過死神考試時,來配第一副眼鏡的時候我說過的話嗎?」 「是。」愛瑞克轉向聲音來源,噤聲,沒多解釋。 「你的情況跟其他死神不同,你的自殺傷處是腦部,雖然當時靠著死神醫學將你救回,但是你眼球已經失去視力,換上死神專屬的綠色瞳孔之後,也只有些微的視力,摘下眼鏡之後近乎全盲。」安德森看著眼神失去焦點的愛瑞克。提醒他那些他該深記的事情。「也因為這樣,當初眼鏡課為了避免你的視力再退化特別打造了這副墨鏡,相對的,它也特別費工。」 阿倫沒有出聲,他並不知道愛瑞克的眼鏡是特製的,更不知道愛瑞克摘下眼鏡之後世界一片黑暗。 「他的傷勢要幾天才會痊癒?」安德森問一旁的班傑明。 「三天。」班傑明回答。 「他需要兩個禮拜的假。」安德森說。「在寢室調養,不許離開,禁止一切內勤外勤。」 「兩週?!」愛瑞克一驚,他說。「老爹,不,安德森先生,現在回收課人力吃緊,我休這麼久會造成其他同仁的困擾,請您一定要想辦法!」 「兩週是最快的時間了。」安德森冷冷地說,「以你現在的視力,回去上班只會增加麻煩,在新眼鏡調配好之前,不許你離開寢室一步。」 「這……」無視愛瑞克的意見,班傑明提筆默默在病歷寫下要求休假兩週。 「我會告知威廉。」安德森接過病歷簽上自己的名字,在死神派遣協會比醫囑更具有優先執行命令的除了管理職的命令之外,就是安德森的簽名。 「漢佛瑞茲。」安德森將病歷還給班傑明,呼喚一旁的阿倫。「他人就交給你了,出院之後不許他離開寢室大門一步,不然一切唯你是問。」 「安德森先生!」愛瑞克不知道該看那個方向,急忙開口阻止。「這是我的問題,與阿倫無關!」 「他跟你同寢,就跟你有關。」安德森沉聲,不容反抗。「以前我就說過,你跟史皮爾斯的眼鏡是派遣協會最麻煩的兩副,身為死神,在任何情況下都要護全相當於自己雙眼的眼鏡,今天所幸壞的是眼鏡,如果是眼睛,視同被退職,這是何等嚴重的事情,何況粗暴如沙多克里夫都沒有犯過這樣的錯誤,兩週時間,讓整個回收課連坐陪你反省弄壞了眼鏡到底是多嚴重的事情。」 「……是。」愛瑞克再無一聲反駁。 「別說老朋友我不幫你,老爹的規矩你知道的。」班傑明送走安德森,無可奈何地說。「我去幫你辦出院,漢佛瑞茲你顧著他一下吧?」 「是。」阿倫看著班傑明離開醫療班,他走近愛瑞克,輕聲喚。「愛瑞克,傷口會痛嗎?」 「阿倫?」愛瑞克抬手摸索來人的臉,又確認了一次。「阿倫?」 「是我。」阿倫將自己的臉傾靠在愛瑞克的掌心,手也回捧著愛瑞克的雙手,愛瑞克看著自己,應該說,看向自己的方向,那雙熟悉不已的綠色眼眸卻一片朦朧。 「衣袖濕了……」粗糙的手指觸碰阿倫衣袖,愛瑞克來回確認。「讓你擔心了,沒燙到吧?」 「沒有。」阿倫笑了,就算看不見沒想到男人還是發現了。「傷口痛嗎?」阿倫撫摸著愛瑞克的頭髮,看著纏繞頭部的白色繃帶,柔聲問。 「不痛。」愛瑞克知道阿倫只有在兩人獨處的時候才會有如此親蜜的舉止,他這才喪氣地倒進阿倫臂彎裡,低聲說。「我都忘了那副眼鏡有多費工,沒想到會被禁足兩週……」 「我也不知道你的視力這麼差。」阿倫在床邊坐下,讓愛瑞克沒受傷的那邊枕著自己肩膀。「既然不能出勤,就好好休息吧!」 「阿倫。」愛瑞克重重嘆了一口氣。「要給大家添麻煩了,連你也會更累。」 阿倫拍拍愛瑞克的頭,輕聲問。「對了,跟你出勤的人是誰?竟然有能耐弄傷你?」 「菜鳥啦!」愛瑞克蹭在阿倫懷裡,低聲抱怨。「誰讓她過最終測試的,根本殺人武器。」 「菜鳥?」阿倫眉頭微皺,現在回收課裡資歷最淺的不就是新進來的瑪麗.凱爾?她完全是羅納德喜歡類型的女孩,金髮碧眼,姣好的臉蛋跟凹凸有致的身材……「我以為今天跟她一起出勤的不是羅納德嗎?」 「喔,我跟羅納德換班。」愛瑞克大嘆一口氣,忍不住抱怨以來。「連個鐮刀也拿不穩,我從她背後輕而易舉就把鐮刀抽開了,這怎麼當死神啊!」 「喔?從她背後啊?」阿倫想起那女孩金髮飄逸的模樣,刻意語帶笑意地問。 「是啊。」愛瑞克想,當時要不是她的金髮打了自己滿臉,自己轉身避開,她的鐮刀也許就是劈在自己眉心,也還好鐮刀是落在眼鏡上,才有機會從她手上抽開鐮刀,降低傷勢。「雖然她也是肇事者,不過她一個女孩家,沿路扛著我帶我回協會,也是辛苦了。」 「的確,我會代替前輩好好謝謝她的。」阿倫輕聲說,難怪愛瑞克身上有著甜膩的香水味,讓向來清爽的男人身上增添了一股讓人不快的混淆感。 「愛瑞克.斯林維。」兩人還說著,突來的敲門聲打斷兩人的對話,門後除了班傑明還有威廉.T.史皮爾斯。 「威廉前輩。」阿倫起身招呼。「您怎麼來了?」 「老爹去了我那邊,要我押著他回房。」威廉推推眼鏡,看了愛瑞克一眼。「真是的,竟然弄壞了眼鏡,而且還被禁足兩週。」 「我也沒想到嘛!」愛瑞克努努嘴,不甘願地說。 「漢佛瑞茲你來一下,我跟你說明他換藥的方法跟順序。」班傑明上前跟阿倫說,帶他去隔壁藥局領藥。 「他傷得不重,消毒換紗布就可以了。」班傑明拿出藥品,簡單講解。「大概兩天傷口就會癒合,到時候就讓他在房間休養,有什麼問題你可以來醫療班問我。」 「好的,謝謝你。」阿倫仔細記下班傑明的交代,回病房的時候看見威廉正跟愛瑞克神色凝重地說些什麼,看見他來了,兩人結束了話題。 「阿倫.漢佛瑞茲,正好。」威廉呼喚阿倫過去,把跟自己齊高的愛瑞克交給阿倫。「愛瑞克.斯林維什麼都看不見,我攙扶他走路似乎很困難,還是交給你吧。」 「好的。」的確就身高來說,阿倫最適合成為愛瑞克的人形拐杖,還好愛瑞克傷得不重,能夠自己行走。威廉也沒多說,只是陪著兩人走回宿舍,確認愛瑞克進了房間。 「那麼,即日起,愛瑞克.斯林維禁足兩週在宿舍反省,不許踏出房門一步。」威廉冷聲判讀愛瑞克的責罰,確認他已經知情。「那麼,阿倫.漢佛瑞茲,接下來兩週就交給你了。」威廉推推眼鏡,冷聲說。「老爹說了,他若踏出房門一步,派遣協會唯你是問。」 「威廉,別嚇他。」愛瑞克伸手將阿倫摟進懷裡,制止威廉說下去。 阿倫看愛瑞克,又看著威廉,他嘆口氣心想,老爹是對的,愛瑞克的確不該出勤。 「前輩,你抱的是衣帽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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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封面:HANA 存档
April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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