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NC17 「果然……」
兩個男人正在對話。 「有什麼對策?」 愛瑞克換了一隻手握緊鐮刀,幾個動作之後他還是換回受傷那隻手。 「我想我們最好交換一下。」 威廉拿起鐮刀,冷冷的說。 「他們知道後一定會抓狂。」 愛瑞克嘆口氣,他何嘗不知道這方法。 「好消息是死神不會再死。」 威廉看著手上的鐮刀,頗不熟練的操作著。 「愛瑞克。」 愛瑞克嘆口氣,他說。 「怎麼了?」 威廉抬起頭看著他。 「領帶。」 愛瑞克轉開了臉。 「看到自己那樣的穿著,覺得真不舒服。」 威廉雙手一攤,看著愛瑞克手上的鐮刀,他覺得識相是個好選擇。 「……走吧。」 愛瑞克推推眼鏡,他說。 「克雷爾前輩!」阿倫看到紅髮男子走從那間漆黑陰暗的小屋走出來,立刻上前輕聲詢問。「拿到了嗎?」 「人家要的東西,葬儀社怎麼可能不給呢?」克雷爾一撥長髮,萬般風情的說。 「難怪你剛剛堅持要帶著鐮刀進去。」阿倫聳聳肩膀,接過克雷爾給的紙袋。 「我用這個,你用這個。」克雷爾看了自己的紙袋,確定自己沒有拿錯。 「……這個嗎?」阿倫看一眼,吞了吞口水。「葬儀社前輩的品味真微妙。」 「還有,阿倫,我也問了葬儀社關於詛咒的事情。」克雷爾不置可否,他挑挑眉說。「時效是今天晚上十二點,如果在那之前我們沒讓他們恢復的話……人家可不想從史皮爾斯太太變成斯林維太太。」 「也許他們會變成漢佛瑞茲太太,跟沙多克里夫先生。」阿倫眼神一暗,他說。 「噁!不管是哪個人家都不喜歡。」克雷爾吐吐舌頭。「走吧!今天出勤結束,人家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呢!」 「嗯。」阿倫將東西收好,仔細戴好手套,準備出勤。 他們誰都不知道這天出勤會這麼長。 「想當初沉了一艘船,上千個靈魂,才出動兩個死神去回收,還害人家被打的半死。」克雷爾瞇著眼睛看著這間燃燒的房子,他看著左邊的威廉跟阿倫,右邊的愛瑞克跟自己,如果要說大家有什麼共通點,就是大家渾身都是惡魔腥臭的血液,頗不以為然的說。「……現在這裡有四個死神是怎麼搞的?」 「那次我不是也去幫忙了嗎?」愛瑞克用刀刃推高眼鏡,冷冷的說。 「我還在出差,別問我。」威廉聳聳肩膀,他說。 「……我還沒成為死神。」阿倫淡淡的說。「而且這裡有上百個惡魔。」 「總之,回家吧。」克雷爾輕快地甩過鐮刀,他看著愛瑞克說。「今天晚上還有很多事情要作呢!」 當威廉跟愛瑞克拿著鐮刀去總務部繳回,克雷爾分離之前看了阿倫一眼,他們都心知肚明該怎麼作,只是需要多少勇氣而已。 當男人敲門的時候,克雷爾拿著房間裡的最後一盞燭火,他讓自己的世界陷入了一片漆黑,兩次深呼吸之後,他終於開口了。「威爾,請進。」 「克雷爾?怎麼這麼暗?」男人打開門有些遲疑,他走了兩步先是踢到餐桌角,難掩悶哼一聲,才能開口問。 「請不要開燈。」克雷爾開口制止,他有些顫抖,不知道是因為自己身上只披著一件紅色的薄紗,還是因為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威爾,我在這裡。」 「克雷爾。」男人看見他手上的燭光,走了過來。「怎麼了?今天新月,房間原本就會比較暗你還……」男人沒再說話,因為他看見克雷爾身上那件幾乎擋不住一切的薄紗,男人手中的燭光,還有遮住他那雙綠色雙眼的眼罩。「眼罩?」 「人家想玩玩新遊戲?」克雷爾感覺男人從自己手上端走了蠟燭,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靜且誘人,他扯著牽強的笑,不想讓男人發現自己的膽怯。「威爾,抱我吧,我希望明天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你的懷裡。」 「克雷爾……」男人頓了下,沒接話。 「用你的手,你的吻,你的一切讓我知道你是威廉‧T‧史皮爾斯。」克雷爾主動靠近那個男人,身體顫抖著,他不知道該渴求男人的溫暖,還是該奢望男人的冷酷。「是我的威廉‧T‧史皮爾斯……就算我拒絕,我推開你,也不要停止,好嗎?」 「你永遠都讓我訝異,克雷爾‧沙多克里夫。」男人輕輕笑了,他緩緩戴上手套,觸碰克雷爾的嘴唇。「既然你帶著眼罩,那應該不介意我隔著手套撫摸你了,克雷爾。」 「威、威爾……」拇指熟捻的在自己的嘴唇上滑動,誘使著自己伸出舌頭回應男人的誘惑。 「非常好,克雷爾。」男人將克雷爾按倒在床榻上,欣賞著薄紗下的白皙身軀。「不要忘記,我才是你的男人,你只能為我興奮,克雷爾。」 「我……嗯……」克雷爾感覺男人低下臉卻沒吻他,嘴唇淺淺地滑過自己的皮膚,引起陣陣顫慄,帶著手套的手往下游移,皮布料的觸感挑得他特別敏感,粗糙地揉捏著自己的乳尖,他誠實表達身體的反應。 「你一直都喜歡這樣,克雷爾。」男人在克雷爾耳畔吐氣,他知道男人會因為這樣拱起腰,讓自己看見更多。 「啊!」隨著一聲驚呼,克雷爾腰一軟,不論這個男人的身體是誰,他都是屬於他的威廉,這些動作,這些反應,都是威廉才能在他身上挑起。 「隔著手套更有感覺?」男人低聲問,手滑向他的腰,一步一步地向下侵略。 「沒、沒有……」克雷爾任著男人撥開自己的的薄紗,指稍在他身上漫步著,避開已經甦醒的性器,緩緩地遊走在自己的股溝之間,然後探入。「不,不行……」在黑暗中感受男人想做的一切,他直覺性地想扭開身體,男人卻一把從背後將他壓回床榻上。 「不許逃。」男人霸道的一如克雷爾所認識的男人,他跨坐在自己背上,也許是因為看不見,在漆黑中克雷爾覺得自己身體無比敏感,連聽覺如此敏銳,他聽到抽屜打開的聲音,男人拿出了平常他們幾乎不用的潤滑液,克雷爾聽見他旋開了潤滑油,溼潤滑溜的液體聲音,間接告訴克雷爾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今天隔著手套,所以會比平常更費工夫的替你潤滑。」男人往自己膝蓋退坐了一步,克雷爾甚至可以感覺到他也硬了,直挺挺地抵著自己,比起近乎赤裸的自己,男人依然穿著襯衫與長褲,他可以感覺到男人的手指停留在自己的雙腿之間,手套的觸感順著潤滑液,一吋吋地,探入自己的後穴。 「放鬆。」是皮製手套帶來的感覺也好,是漆黑之下的恐懼也好,男人能夠感受到克雷爾如此的緊繃不自然,一手藉著潤滑油在他體內滑動,緩緩揉解著那緊繃的入口。「克雷爾,給我放鬆。」 「不,不行……啊!」克雷爾扭了一下身子,男人的手還在他體內,他一開口,男人就往體內探入了第二根手指,更大幅度的前後拓展著窄小的路徑。 「不行?」男人壓低了身體貼上克雷爾白皙的背,在他耳盼低聲開口。「就算隔著皮手套,你的身體還是這麼貪婪的含著我不是嗎?」 「威、威爾……不、不行……太、太……啊……」克雷爾雙手緊糾著床單,探入身體的感覺跟以往都不同,如此粗糙地磨碾著自己身體裡最脆弱的部份,這種未曾讓人體驗過的感覺,幾乎讓他瘋狂。「人家……不……」 「不?」男人像是在考驗克雷爾的意識,粗魯地往那緊致的小洞中再插入一根手指,開始以三根手指前後抽動。 「啊!威爾!」克雷爾那瞬間幾乎想要抓下眼罩,推開他背後的軀體,但是男人沒有放開他,居高壓迫著自己的身體,再次用一隻手制服了他。 克雷爾感覺到男人的手指在自己的身體裡轉動,一再前後摩擦著內璧,這樣的感覺既熟悉又陌生,手套,讓克雷爾渾身發軟,自己的後穴不斷收縮著,絞弄著男人的手指隔著布料肆虐。不習慣濕滑的潤滑油沿著自己股間滴落,自己的性器隨著威廉的動作同樣在床榻尖來回被挑逗著,備受冷落。「威、威爾,這裡……這裡也想要……」無比媚聲,克雷爾求饒似的呼喚著,微微張開的修長雙腿,讓想要被撫摸的部份呈現在男人眼前。 「你以為我會用這具身體撫摸你?」男人按著克雷爾的肩膀,將他壓回床榻上。「今天,我不會摸你,克雷爾,想要就自己射出來。」 「威爾……我……」克雷爾根本忘了他為甚麼要帶眼罩讓自己身處在黑暗之中,他的一切都太讓熟悉,兩人連呼吸的節奏都如此一致,更別說那些契合度,他抬起腰,磨蹭著床單。「沒有你,人家不行……人家發洩不出來……我想要你……這裡,摸這裡……」 「明明是你叫我不許碰你的,克雷爾.沙多克里夫。」男人冷漠的說,他看男人已經抬起腰,在克雷爾背後跪起,解開長褲,握著已經發硬的部份頂在男人已經柔軟的地方。 「你……啊!」克雷爾想反駁卻沒有任何立場,男人抬高他的腰,猛地將他那發熱的兇器刺進那腿間的入口。「嗚……好、好熱……威爾……威爾……還要更多……」克雷爾無力地甩動那頭長髮,身軀卻向後讓男人完全頂入自己身體最深處,完全吞噬男人的壯碩。 「你這傢伙……」男人嗻了聲,雙手還戴著已經溼透的手套,一把從克雷爾雙腿抱起,他讓克雷爾背對著自己坐在身上,但是自己卻能更深更深地崁在男人的身體裡。「才剛開始?」男人一說完,立刻開始扭動著自己的腰向上穿刺,一手從背後揉捏著克雷爾早已挺立的敏感乳尖,一手撫摸卻不套弄被冷落的高昂,給予克雷爾更大的快感。 「威爾……」沒有嘗試過的體位,一片漆黑當中克雷爾只能感受威廉給予的刺激跟自己的喘氣聲,不斷交錯刺激著所有的感官。 還好自己遮住了雙眼,克雷爾這麼想。 如果自己眼前有面鏡子會映出如此淫霏情色的動作,一想到窄小的那裡含著威廉的碩大,克雷爾顫抖著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呻吟。 威廉粗厚的紫紅色柱身隨著他動作不斷被自己粉嫩的後穴吞沒吐出,一次一次地……緩緩地退出,在一吋吋地崁入,粗大的頂端抵著所有自己快感的來源,身體貪婪地回應,密俓越顯溼滑讓威廉動作更順暢,威廉越發讓自己心急的緩緩退出卻又重重撞入,一再賦予兩人快感。 「這裡……」克雷爾在男人的動作中不斷呻吟著,他想要抒發,渴望被威廉給予快感,但是男人的手卻只在腿跟撫摸著,甚至玩弄自己的囊袋也不願握住那急迫希望被溫暖的高昂。「給我……摸我、摸我啊……」 「你是誰的男人?克雷爾‧沙多克里夫?」男人一手拍掉克雷爾想要握住自己的手,另手更懲罰性地擰捏乳尖。 「威、威廉……」克雷爾吃痛,情慾當頭,威廉不會允許他自己用手抒發,只能回答男人的問題換來他渴望的抒發。「威廉‧T‧史皮爾斯的……」 「誰的?」男人並不滿意,他厲聲又問了一次。 「威廉‧T‧史皮爾斯!」蒙著眼罩的克雷爾已經有些散亂,卻不敢不回答,男人還不滿意。 「給我記住,克雷爾‧沙多克里夫。」男人一把扯住克雷爾的長髮,逼得他回神聽清楚自己的每句話。「這種換了衣服就不認得主人的事情,我不會再原諒你第二次。」 「威爾……啊!」克雷爾仰著頭,任著男人的氣息噴在自己頸間,毫不留情的一口就咬在白皙透汗的頸子上。「痛……!」克雷爾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勁,他不允許自己身上留下任何不是威廉給予的痕跡,他不…… 「今天我就是要懲罰你,克雷爾‧沙多克里夫,我要你自己射,在我面前,毫無保留毫無廉恥地,讓你的精液灑在你的胸膛上,沿著你的皮膚滑下。」男人舔舔唇,刻意加重了每一個字的語氣,他扣住了克雷爾的雙手,再次開始游下往上穿刺著克雷爾的身軀。 「不……不行……」向來迷戀疼痛的他得到加倍的快感,每次每下每個動作,都讓他意亂情迷得快要瘋狂,他求饒著呻吟著,卻只換來男人越來越重的力道,跟他無比渴望想要傾瀉的慾望。「沒有你,我做不到……威爾……讓我射……求求你……摸我、只要一下……」 男人沒有回答他,但是動作更顯兇猛跟快速的抽送,既深又重的,毫不留情地貫進克雷爾汗溼的身體,一次又一次,衝撞著男人身體裡最敏感的頂點,沒有比他更瞭解這具身體的主人,他就是逼克雷爾在自己面前毫無保留的給付出。 「威、威……」當身體隨著男人的動作開始發麻,克雷爾縮緊身上最隱密的肌肉,去感受男人的給予,逼著男人同樣沉迷在如此性愛當中,不許他放慢速度,深深地,深深地抵進那讓自己愉悅的頂端,感覺到男人同樣加快了速度,而且力道更發粗暴快速,克雷爾知道這代表什麼。 「嗯……我、我要……啊!!」克雷爾根本沒辦法把話說完,高昂的性器噴灑而出最極致的快感,來自男人無盡給予跟要求,乳白的體液不受控制地噴灑上他汗溼的胸膛,緩緩地匯滴而下。 緊繃的後腰終於在極致的性愛中慢慢得到舒緩,克雷爾依然被男人架著,四肢卻已經沒有撐住自己的力氣,整個人只能倚靠在男人的身上,更何況,男人還崁在他體內,依然堅挺滾燙。 「咦?威爾剛剛沒、沒有嗎?」克雷爾試著找回一些理智,剛剛那樣的愉悅,他以為男人也同樣達到高潮,但是…… 「……開始下一局吧。」摟緊懷中的克雷爾,男人一個深呼吸之後,他說。 「咦?不、不會吧?嗚……不……」克雷爾累得幾乎想要直接睡去,根本連扯下眼罩的力量都沒有,他還沒回頭要看,男人已經開始第二輪的律動。 這一夜,真的很漫長。 阿倫穿著浴袍踏出浴室,看著放在桌子上的紙袋,他擦拭著頭髮,不知道該怎麼使用這個東西,又要怎麼用才好。 「原來阿倫喜歡用這個?」房間的燈突然熄了,男人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阿倫這才注意房間一片漆黑,連窗簾都拉嚴了,但是那個亮澄澄的東西突然在他眼前出現。 「愛瑞克前輩!」阿倫一驚,他喚。「那是、那是克雷爾前輩跟葬儀社前輩要的……」 「手銬?」男人低聲一笑,輕輕將男人摟進懷裡。「那麼,現在阿倫想拿這個用來做什麼呢?銬住你,還是銬著我呢?」 阿倫幾次深呼吸,從男人手上拿過那個手銬,卡搭一聲靠在自己右手的手腕上,把另外一邊手銬交給男人。 「這樣就不怕我再揍你了吧?」阿倫有些不安,卻努力展露笑容。「不、不管這是誰的身體,愛瑞克前輩,讓我們解除詛咒吧。」 「傻阿倫。」男人笑著接下另外一邊的手銬,一手環著男人的腰將他往床上帶。「關於詛咒,我有更好的想法。」 「是什麼……啊!」阿倫才說完,整個人就被扔上床,下一刻男人將手銬繞過床頭欄杆靠在阿倫左手上,這下阿倫的雙手被限制在床邊,而且還背對著身後的男人。 「對不起,我忘記先脫掉浴袍了。」男人頗悠哉的拉開阿倫的浴袍,嘴唇就貼上阿倫還有水珠的裸背。「為了補償你,今天我一定會好好滿足你的。」 「不是,前輩……」阿倫有些驚慌,他扯著不夠長的手銬鍊,只能讓他跪趴在床榻上,在新月的夜裡,漆黑的房間沒有一絲光線,他甚至看不見男人。「我,我看不見你。」 「你不會因為這樣就不知道我是誰吧,阿倫?」男人的手掌撫摸著阿倫溫暖的身體,緩慢又溫柔地安撫著他。「我不想讓你因為這具身軀而排斥今天該發生的一切,在一片漆黑中,我想我們都能好好感受彼此,不是嗎?」 「前輩……」阿倫試著放鬆,特別他發現手銬的確限制了他反擊的能力,也許現在,面對跟承受才是最好的一切。 「嗯嗯?」男人對阿倫的稱呼感到不滿,他貼近阿倫的身體低頭親吻男人敏感的頸子反覆吸吮,阿倫發出一聲低呼,身體在男人的手臂中癱軟。「還叫前輩?該罰。」 「愛瑞克……」阿倫任著男人的吻撒在自己皮膚上,他跪在床榻上,那件敞開的浴袍披在自己手臂上,隔開了自己跟背後男人軀體的貼近。 「該怎麼開始呢?」男人像是考驗著阿倫的耐心似的,指稍刻意滑過他的手臂,輕輕落吻。「你敏感的頸子?總是害羞的乳尖?還是……那裡?」 「我、我不知道……」阿倫轉過臉,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男人的問題。 「那麼,我就自己決定了?」男人笑了,像是聽到開動二字的黃金獵犬。 「咦?」阿倫一愣,男人從將自己抱高幾分,發硬的腿間頂著自己,雙手從背後伸來,扳開自己還跪著的膝蓋,讓火熱的硬物在自己股間磨蹭著。 「阿倫感覺到了嗎?」男人略帶力道開口輕咬阿倫的背,壞心腸的問。「他可是很貪心又很渴望……想要趕快埋進這裡呢?」 「不行……沒有準備……」阿倫雙手緊扣著床頭欄杆,每次性愛,愛瑞克總是能夠按部就班的來,怎麼今天如此急躁…… 「我不是正在準備嗎?」男人一口壞笑,手指滑向那入口,緩緩帶開那緊縮的入口,以自己的高昂頂端磨蹭著。 阿倫一縮,沒料到男人會這麼做,他想躲開,男人卻沒放手。「愛瑞克……等、等一下……」 「喔?」男人一派無賴模樣,無視於阿倫的話,像是考驗腰力似的,不斷以自己的高昂頂蹭著狹小的入口,卻也沒有要探入的意思。「不舒服?」 「不可以……嗯……」阿倫才開口,男人的手握住他同樣有感覺的性器,壞心腸的用修剪整齊的指甲摳弄頂端裂縫,任著滲出的體液潤滑自己的手,身下的侵略動作也沒停止。。 「可是阿倫看起來很舒服?」男人貼近阿倫,牙齒輕逗弄著他泛紅的耳垂,不時親吻他修長白皙的頸子,來分散自己的勃起已經銜著他的入口一分的感覺。「你看?」手指沒停下,刻意只套弄頂部,逗得阿倫陣陣發顫,低聲輕吟。 「嗚……」感覺男人用大拇指跟食指圈住敏感的頂端,其餘手指卻還撫弄著柱身的血脈跟陰囊,如此熟練的技巧提醒阿倫常常會忘記愛瑞克是一個情場老將。「多、多點……」 「舒服嗎?阿倫?」男人環著阿倫,不時在他身上落吻,安撫著懷裡的戀人。 阿倫幾乎忘了點頭,只能依靠在男人身上,任著男人又沉入一分。 「還想要更多嗎?」看著懷裡的阿倫已經忘了抵抗,男人笑著微微加重手上的力道,誘導阿倫說出他想要答案。 「這、這樣不……」阿倫知道應該要說不,身體卻容不得他抵抗,他沉浸在男人給予的快感中,無法自拔。 「喔?不想要?那我停下來?」沒有得到想要聽的答案,男人惡劣地套弄了那高昂,卻又突然停下手上的動作。 阿倫迷惘的靠在男人肩頭,失去焦距的雙眼散發著無聲的性感,渾然無知地引誘著男人。 「說啊?」男人吞了吞口水,身為主導的他不能服輸,深深淺淺的在阿倫腿間磨蹭著,時而滑過男人的囊袋,時而以手握住兩人的高昂交疊,最後總又回到入口,約略比方才深入一分來誘導男人容納自己。「說你想要?說要我讓你更舒服,更滿足,給你更多?」 「嗚……」阿倫的感官因為男人所有的動作而集中,他很敏感卻很混亂,有一些沒有感覺過的疼痛,卻有更多浪襲般的快感息來,讓他不知如何取捨。「我……」 「說啊。」再次握住阿倫的性器挑弄,男人貼近阿倫耳盼,以猥褻的文字引誘著男人。「說你想要我進入你身體裡,要我操你,讓你無法控制的射出來?」 「愛瑞克……」阿倫因為男人的語氣而縮瑟發燙的身體,他感覺男人鬆開自己,因為手銬的關係他只能跪在床榻上,男人的身體卻從背後貼上自己的,一隻手撫摸著自己的乳尖,另外那手扶助自己的腰,而男人的勃起毫不客氣頂在自己後穴,示意著侵佔的路徑。 「想要就說啊,阿倫。」男人沒躁進,他的雙手沒閒著,開始擰捏阿倫的乳尖,以疼痛換取答案,分散自己正在侵略的感覺。 「想、想要……」阿倫輕嘆,感覺男人惡意的動作,沒讓他找回更多理智,只讓他更迷亂。 「你這傢伙……」男人感覺阿倫又貼近自己,再也耐不住性子,從阿倫背上撐起身體,跪在他受束縛的身軀背後,雙手帶開那小穴,再次頂拓那窄徑為自己而開。 「嗚……」算不上多麼舒服的感覺從身後傳來,受制的雙手無法推開男人,跪姿的膝蓋更被男人壓迫著,阿倫難忍地發出不適的呻吟,卻又無法掙脫。 「很快……就會讓你舒服了。」感受到阿倫因為疼痛而縮瑟,男人空出手來套弄阿倫的性器,卻沒放棄進入阿倫的身軀。 「嗚、嗚……」隨著前方的性器被握住,阿倫也能感受到碩大的頂端一再繞著自己的入口或深或淺地探入,男人像是在考驗自己的耐性似的,淺淺進入卻又退出,穴口還收縮著,卻又討著再深進,一次,兩次,讓自己的身體不自覺隨著男人的動作而感受快感。「不……不要退……」 「喔?」雖然是惡作劇,但是也希望阿倫不要因此而受傷,才刻意放慢侵進的動作,男人都忘了阿倫有具如此敏銳的身軀。「是阿倫說,沒有準備不行啊?」 「嗯、嗯……多、多一點……」阿倫不知何時已經開始規律的隨著男人手上跟身後的動作擺動,前方的性器越高昂,更顯得後方男人刻意進退的節奏讓人如此渴望,雙手緊緊抓住床頭欄杆,口中冒出的卻只剩男人的姓名。「愛瑞克……愛瑞克……我、我要……」 「真是的。」男人幾乎是苦笑了,他握住阿倫性器律動未歇,自己硬燙的性器剛進了半個頂端,準備淺退時,阿倫的身體卻追了上來,男人再也難耐,扶助男人的腰,一把將自己深送至底! 「啊!!!!」如此強烈的衝擊,方才淺送的硬物此刻飽滿地抵住了路徑,阿倫簡直喘不上氣,只感覺被灌滿的身體同時醞釀著疼痛跟性慾,他再也無力撐住身軀,任著男人從背後扶高他的臀部,開始更大幅度的律動,給予回應。 「嗯、嗯、嗯……」男人的動作非常粗曠,幾度緩慢退到穴口,又猛地衝撞至底,有時擺著腰在阿倫體內磨碾,換來阿倫難忍的呻吟,男人的手套弄著性器,突然緊緊掐著根部,換來密俓收縮的瞬間,又強力抽插著,讓身體的感受誠實反應在阿倫瞬間高昂的性器上,根本無法抵抗隨著男人的動作,只能任著男人為所欲為。「太重、太重了……愛瑞克、愛瑞克……我,我不……」 「喔?」男人沒忽視阿倫的任何意見,他緩緩鬆開手,不再壓制高潮的管道,手扶著阿倫的髖部,卻加速自己抽送的力道,每一下都兇猛地闖進阿倫的深處,緩緩地退出,重重地沉入,一次比一次更粗曠也更狂野,聽著阿倫高亢難掩的呻吟深,看見阿倫被銬住的雙手胡亂抓著欄杆,整個人隨著自己的動作而擺動,男人舔舔唇,毫不留情的施加這一切,享受阿倫的反應。 「我,我要……啊!」已經非常敏感的阿倫哪能承受這樣的刺激,可憐兮兮的連話都說不完,被男人握在手中的性器噴出白濁,任著一波波的高潮讓身體更緊實,讓深埋其中的男人感受到幾乎被絞斷的快樂,卻沒有因此停下動作,不斷傳出規律的肉體拍打聲音。 「不行……愛瑞克……啊、嗚……」出乎意外的男人並沒有發洩的意思,經歷快感的身體承受著男人未盡的肆虐,阿倫幾乎發不出聲音,被銬住的雙手無力抵抗,任著男人將他的腿架高,更欺近自己,男人飽滿的囊袋與自己摩擦,手再次套弄起剛發洩過的性器。「愛瑞克……嗯、不行……不能再……啊……」 「身心結合,不是嗎?阿倫?」男人游刃有餘的調整著呼吸,滿意地欣賞著男人虛脫的模樣。「那就,請你奉陪了。」 房間裡有一些很細微的聲響,就像怕吵醒床上還在沉睡的男人似的,輕手輕腳的在廚房裡準備充滿香味的香草。 顫顫動了手指,指稍所到之處沒有溫度,克雷爾有些困難地睜開眼睛,白色的床榻上沒有人。 「嗚……」克雷爾試著更清醒一點,只是他的腰,他的腿,他的……似乎完全無視他的意志,無法動彈,他輾轉喊想出聲,喉嚨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醒了?」有人從廚房走出來,房間裡飄著濃郁的咖啡香,那人放下瓷杯,朝他走過來,隨即在自己頭髮上落了個吻。「該起床了,小懶貓。」 「嗯……」這熟悉的口吻讓克雷爾笑了,他努力撐起身體想要證明自己的身體跟腰還連在一起,撥開散在臉上的長髮,迷濛的雙眼,直覺地嘟起嘴,索求男人的吻。「早安,威爾~~」 「早,安。」隨著這甜蜜口吻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是男人雙手撐著下巴,綠色眼睛眨啊眨,一臉愉悅無辜嘟起雙唇的……愛瑞克那張很多毛的臉。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 大概離宿舍三公里遠的派遣協會,都聽見了那聲貫徹雲霄的尖叫聲。 「你、你怎麼……」克雷爾忘了腰酸忘了背痛忘了雙腿根本不受控制,一秒就縮到床角,用棉被把自己牢牢護住,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難道我們失敗、失敗了嗎?」突然意識到愛瑞克的身體在這裡就代表一件事,克雷爾愣著,不想面對這個可能。「我們明明、明明……把口交、傳教士、後趴、膝肘、旁側、女上都做過一輪了,為甚麼,為甚麼會失敗?」想起了昨晚根本無窮無盡的那些,克雷爾雙手掩著臉,顫抖著聲音說。「是因為我在膝肘的時候昏過去了嗎?還是第三次射精的時候我失神了?難道、難道是我不夠緊讓你不夠愉悅,所以、所以才……」克雷爾完全歇斯底里起來,剛剛遮住雙眼的手,現在則是焦躁的抓著頭髮,不斷喃喃自語。「怎麼辦,已經新月了,我們來不及在做完剩下的其他姿勢了?難道要等一年後的寂月嗎?我,我不能……我不能跟這句黃金獵犬般的身體一起生活,那、那是人獸啊!聽說狗高潮的時候●●會膨脹,直到高潮結束,可是、可是如果這樣才能換回原本的威廉,我……我可以忍……」 「克雷爾‧沙多克里夫。」低沉帶怒的聲音打斷了克雷爾根本沒喘氣的喃喃自語,「給我住口!再多說一個字就有你好受了!」 克雷爾一頓,緩緩轉過頭,看見站在自己背後,穿著西裝領帶拉齊頭髮一絲不苟,手上端著咖啡的威廉‧T‧史皮爾斯。 「威、威爾?」克雷爾眨眨眼睛,他看著眼前的愛瑞克,又回頭盯著威廉,手指比著愛瑞克,又比著威廉,比著愛瑞克,又比著威廉,比著…… 「不要再比了。」愛瑞克露出一臉沒搞頭的表情,指著站在克雷爾床邊的那個。「在那裡。」 威廉一臉嚴寒的點點頭。 「……你?」克雷爾看著床邊的威廉,又看著眼前的愛瑞克,不解。 「我拿西裝來還。」愛瑞克挑挑他的濃眉,一派悠閒地說。「順便當個叫醒人的鬧鐘。」 克雷爾看著威廉,又看著愛瑞克,看著威廉,又看著愛瑞克。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 大概離宿舍三公里遠的派遣協會,都聽見了那聲貫徹雲霄的「滾出去!!」。 「真是的,一大早鬧成這樣還像話嗎?」威廉緊皺著眉頭,心情超差吃著早餐。 抬眼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愛瑞克‧斯林維,還因為克雷爾的尖叫不斷掏耳朵,威廉冷眸一瞪,男人立刻坐正了身體。 「喂喂,威廉,委屈的是我吧!」愛瑞克端過桌上的早餐,自動吃了起來。「你沒聽聽他把我形容成什麼……對了,黃金獵犬高潮的時候●●真的會膨脹嗎?哇塞,聽起來很厲害,有沒有機會啊?真想見識看……」「前輩!」 感覺背後傳來陣陣殺氣,愛瑞克立刻識相的閉上嘴。「真是的,這幾天過的還不夠荒唐嗎?還在亂說話!」阿倫從廚房端出烤好的麵包,示意男人住嘴。 「誰叫阿倫昨晚沒多久就發現了是我。」愛瑞克拿起一塊麵包塞進嘴裡,吃相超豪邁。「真是無趣,不然我也想看看你今天早上的反應。」 「渾身上下都是毛要不發現也難吧……」阿倫紅了臉,咕噥著說。「威廉前輩,克雷爾前輩洗澡洗的有點久,不要緊嗎?」 「我去看看。」威廉優雅地擦拭嘴唇,起身。「兩位吃完就快去上班吧,我可不想看到任何遲到紀錄。」 「晚點見。」愛瑞克揮揮手,不斷把早餐塞進嘴裡。 「克雷爾?」威廉走進浴室裡,看見男人一身赤裸坐在浴缸旁,任著浴缸裡的水不斷滿出來。他嘆口氣,捲高了褲管跟衣袖,靠近浴缸關掉水,拔掉浴缸塞。「睡著了?」 「昨天……」克雷爾沒有抬頭,他手按在自己頸子上的齒痕。「這個是威爾留下的嗎?」 「你說呢?」威廉抬起男人的臉,替他摘下起霧的眼鏡。 「威爾這個笨蛋……」克雷爾看著威廉,一雙綠色眼眸已經紅透,難掩委屈的說。「什麼時候恢復的?為甚麼要讓人家提心吊膽呢?人家昨晚又是什麼心情你知道嗎?」 「……對不起。」威廉看著克雷爾,只是將男人抱進懷裡,依偎在他耳邊輕聲說。「前天晚上,當你在我額頭上落吻的時候,早上醒來我跟愛瑞克就已經恢復了。雖然在出勤的時候一度想講,但是看到你只在乎威廉的身體而不是威廉的靈魂……」 「我……」克雷爾讓威廉擦去自己的淚,楚楚可憐看著男人。「我才該說……對不起,當我知道你受傷的時候,我感到如此懊悔不知道要珍惜對我而言那麼重要的你,卻只在乎你的身體……」 「好了。」威廉的手指蓋在克雷爾唇上,制止他。「我已經在昨晚徹底罰過你了。」 「威爾……」克雷爾抬起頭,才要開口卻被打斷。 叩叩! 「那個。」兩聲敲門,門外的人有些尷尬開口提醒著。「威廉前輩,克雷爾前輩,我們要去上班了,爐上的咖啡還熱著,請趁熱喝。」 「還有威廉吶。」聽起來是愛瑞克的聲音。「聽說你打字機三天內不會好了,呃,如果你要請假……嗯,你這次的感冒好像很嚴重,連克雷爾都傳染了呢!我們要走了,要走了喔!」 附上很大聲的關門聲。 克雷爾看著威廉,兩人相視一眼,克雷爾對威廉綻出最美的笑顏,爾偎入他的懷裡,雙手死命抱著這個他唯一的男人。 「歡迎回來。」 當他們因為請假而錯過,羅納德‧諾克斯因為勸愛瑞克不要因為阿倫前輩枯糙無趣,而找上瘋狂火辣的克雷爾前輩以免屍骨無存,而被愛瑞克‧斯林維跟阿倫‧漢佛瑞茲同時打飛出去這個精彩畫面時,已經是打字機回來之後的故事了。 寂月的詛咒。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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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月2014年2月出版,2016年初售完。 存档
February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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