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夜。【本篇H有,有雷慎入】
威廉歇會,重新檢查自己剛剛打的資料,慎思著接下來的詞彙如何形容那天的戰役。 ︱︱本案將1877年奧谷斯都家族失蹤靈魂未取回懸案一併解決。 ︱︱本次共收回多條靈魂,分別為克萊兒‧奧谷斯都、瑞德‧奧谷斯都、蘿絲‧奧谷斯都與多名僕役一併回收。 ︱︱主謀葛雷‧奧谷斯都直接淨化,回收靈魂。 威廉還在邊看著手邊的資料邊使用打字機整理這次的報告,突然聽見門把轉動的聲音,他停下動作,抬頭看了一眼時鐘,忍不住皺了眉頭。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威廉停下打字的動作,走到門旁,看著男人進門。 「唉呀!威爾!」剛低頭擺好高跟鞋,抬頭就看到威廉,克雷爾略帶疲憊的表情努力打起精神,勾著微笑。「真是抱歉,人家不知道你會等我呢~~如果知道的話人家就會早點回來了DEATH☆」 「我並沒有在等,只是不知不覺弄到這麼晚了。」威廉推高眼鏡,仔細打量男人的氣色皺起眉頭,伸手替男人接過外套。「今天回收工作很多?」 「也還好……」克雷爾一直帶著笑,卻不自覺迴避男人的眼神。「可能人家沒睡飽,精神比較不好啦。」克雷爾伸了個懶腰打個呵欠,略帶歉意地在威廉臉上親了一下。「雖然人家很想多陪威爾一會兒,可是人家好想睡喔!不打擾威爾寫報告,我洗澡完就睡吧!」 威廉感覺撲進懷裡的男人身上隱約有著獨特的味道,但是克雷爾隨即轉身離開,他甚至沒有機會感受到男人的體溫,對方就已經轉身走進浴室了。 威廉想起了下午跟愛瑞克的對話。 「喂,威廉,克雷爾的傷勢還沒好嗎?」 「不是都已經開始出任務了嗎?醫療班不可能讓他帶傷工作的。」威廉抬起頭,不解。「起碼我不會同意的。」 「可是我昨天晚上的確看到克雷爾從醫療班出來。」愛瑞克抓抓下巴的鬍渣,他疑惑地回憶著。「我從酒館回來去拿解酒藥的時候,看到他走路一跛一跛地從醫療班出來,心想不是痊癒了嗎?是我昨天晚上看錯人了嗎?」 「其實我也看到了。」 阿倫走過來在威廉桌上放下報告,他說。「我前天出勤的時候受點小傷,下班之後直接去醫療班,在那邊看到克雷爾前輩,好像在跟醫官商談什麼事。」 「你受傷了?」愛瑞克打斷阿倫的話,皺著眉頭問。 「一些小傷而已。」阿倫扯著不在乎的笑,轉頭向威廉報告自己所看見。「當天我離開醫療班的時候,克雷爾前輩還在。」 「……我知道了,謝謝你們。」威廉臉一沉,他說。「我會處理的。」 昨天晚上克雷爾非常晚歸,自己甚至沒有意識到他什麼時候回來的,唯一有印象的是悄悄蓋在自己唇上的吻,跟那聲晚安。他本來以為是回收課累積過多的工作量,才讓克雷爾剛開始恢復上班就被排滿工作,看起來…… 威廉只留下床頭的小燈,拿著報告走向床邊,坐在自己慣睡的這邊等克雷爾沐浴出來。 「嗯?威爾怎麼還沒睡?」頭上包著浴巾,往臉上輕拍化妝水的克雷爾,穿著一襲紅色長睡衣輕快地從浴室走了出來。 「昨天。」威廉推了推眼鏡,他說。「好像被某個夜歸的死神給偷走了一個吻,我想等等看,今天那位死神是否又會來偷襲我。」 「哎?」克雷爾笑了,邊擦拭頭髮邊掀開棉被坐在威廉身邊。「原來昨天吵醒威爾了,真抱歉,介意人家賠罪嗎?」 威廉沒說話蓋上報告,只是伸出手扶上男人的臉龐低下頭與克雷爾交換了一個深長的細吻。 「晚安了,人家的王子殿下❤」克雷爾紅著臉默默退開自己跟男人之間的距離,快動作地躺進被窩裡。「人家今天好累了,要夢到人家喔!」 「一定會的,克雷爾。」威廉慢慢摘下眼鏡,他重複著。「一定會的。」 半夢半醒之中,克雷爾感覺威廉的手環上了自己,將刻意保持距離的自己拉進他的胸膛,雙手護著自己。 威廉睡相一向良好,就像在眾人面前的形象一般,端正坦然,兩人相擁而眠的時候威廉也總是體貼地不會去壓迫自己的身軀,還時常大方地讓自己枕著他的手臂肩膀甜蜜入睡。克雷爾放鬆了緊繃的身體,讓自己依偎在男人溫暖的懷中。 輕輕吐在自己頸子上的氣息漸重,帶著一點溼潤感,熟悉的薄唇緩緩貼上自己因為盤起頭髮而展露的頸子,然後,被吸吮。 「嗯……」克雷爾還沒有遲鈍到感覺不出來抱住自己的男人似醒似睡的調情,他低喃一聲,不動聲色地想推開環住自己的男人。「威爾……不行……人家好累……」 身後的男人並沒有停止動作。 輕柔貼服在自己後頸的唇,挑弄著血脈,那雙總是讓自己滿足的手也沒有鬆開的意思,不輕不重地環著自己的身軀,開始滑動。 「威、威爾……」克雷爾想轉身制止男人,他感覺威廉的手正在緩緩解開自己的衣扣,克雷爾再怎麼疲憊都不得不立刻清醒。「不行……人家……」 男人沒有回答,更沒有停止地緩緩移開唇,拉下一方鬆開的睡衣,開始啃咬著男人肩頭。 「威爾……」克雷爾暗叫不好,他一手護住身體,一手想要推開威廉,普通時日鮮少動情總是紳士的威廉今天怎麼…… 「不行!不……啊!」克雷爾不斷想阻止威廉正解開自己衣服的手,卻猛地雙手反被從手腕抓住,被提高過頭的壓在床榻上,碩長身軀倏地翻身制住了自己,在窗外昏暗的月光下,威廉那雙綠色的眼眸,沒有絲毫睡意,炯炯有神看著自己。 「威爾好壞,人家都說了……今天好累要睡了,你怎麼捨得把人家吵醒嘛~~」克雷爾感覺背後冒了一身冷汗,還無法理解眼前的狀況,但是以自己的情形來說……不妙。 「你說,要我夢到你。」威廉挑挑眉,他說。「我正在付諸行動。」 「用這麼害羞的姿勢夢到人家,那是什麼夢啊~~」克雷爾努力表現出平常愉悅的自己。「那麼王子殿下,人家現在只想當睡美人呢~~」 「很快就會讓你睡了,克雷爾。」威廉輕聲說著,空出來的手開始解開剩下的扣子。「只要讓我檢查完你的傷口是不是真的痊癒了。」 「你、你在說什麼啊……」克雷爾身子一繃,開始出力想要從威廉手中掙脫。「威爾,威爾,不要這樣……放、放開我!」雙手被威廉輕易地壓制在自己頭上,失去了強力的抵抗,克雷爾只能在男人的身下扭動。 「我從不知道你有如此害羞含蓄的一面,克雷爾‧沙多克里夫。」威廉低沉的聲音調侃著,又解開了一顆扣子。「你在隱瞞我什麼?你去醫療班做什麼?」 「人、人家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啦!」克雷爾聽見威廉的話,他握緊拳頭,幾乎用全身在掙扎。扭動的腰雖然靈巧,掙扎的雙腿十分有力,但是在威廉拿手的擒拿之下,根本發揮不了任何作用。「不可以,求求你,威爾……求求你……」所有激烈的反抗隨著威廉掀開克雷爾蔽體的睡衣,克雷爾咬著唇撇過頭去,歸於平靜。 威廉瞪著克雷爾腰際上貼著的紗布,一眼就能看出那是多麼草率包紮的傷口,想必是剛才洗澡的時候還打溼了一片,紗布上隱隱透出血來。 前天他明明在克雷爾出院的時候確認過,那個該死的劍傷已經痊癒,只剩下一道被扯開的傷痕,為甚麼在同樣位子竟然會有新的傷口?威廉小心翼翼地揭開那塊紗布,只見原本傷疤的地方被挑掉深深一層肉,整個鮮紅新傷勢就這樣覆蓋原本痊癒的白色傷痕。 「怎麼會……當時明明痊癒了……」威廉迷惑地抬起頭,克雷爾倔強地撇開臉,威廉看到他臉上有不甘心的淚珠,威廉鬆開箝制著克雷爾的手,殺氣已經氾濫。「是誰傷了你?你出任務發生什麼事!克雷爾,是誰?到底是誰?」 「是我。」克雷爾見事到如今,也無須再隱瞞,他用手掌遮著自己眼眸,擦掉不甘心的眼淚。「是我不容許自己身上留下別的男人造成的疤,所以我,親手挑開那個傷口,醫療班說就算不能完全復原,也能夠蓋掉原本的傷痕。」克雷爾移開遮住臉的手,逞強地扯出笑容。「結果威爾這麼快就發現了DEATH……」 「你……」威廉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男人的話,他愣了。「你弄傷了你自己?」 「很笨,對吧?」克雷爾沒再解釋,他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威廉,雙手扯著被解開的睡衣前襟,隨意抓了件掛在椅背上的大衣披上身就往門口走。「對不起……我應該等傷口痊癒再回來的……晚安。」 克雷爾走到門前,伸出的手還沒搭上門把,男人那雙修長的手一秒拍在門板上,震撼性的響聲劃破寧靜的夜,厚實身軀將克雷爾圈在自己跟門板之間,克雷爾心一驚還來不及反應,剛剛披在肩膀上的大衣默然落地。 「你……痛!」克雷爾還反應不過來,男人咬在自己肩膀上的疼痛逼著他喊出聲,不知道何時纏上自己的那雙手只在瞬間,已經扯下那件鬆脫的睡衣。 「威、威爾你……不……」克雷爾還想開口推斥,男人的手已經探進睡褲裡,握住了自己的慾望。身體近乎直覺的反應,他對威廉的手,威廉的味道,早已經深刻地烙印在自己身體的每一吋記憶裡,兩人分離多天,回協會之後又住院治療,許久沒有抒發的欲望禁不起挑逗,渴望威廉的給予。 威廉也沒有一分手下留情的意思,他單手一提就把克雷爾的雙手壓在門板上,逼得男人被夾在自己與門板之間,相對與手腕上的重力,握住下身的力道卻非常輕盈,威廉終於鬆口不再噬咬他的肩膀,緩緩地由背後開始親吻對方的耳後。 「威爾……」被握住的雙手如石頭般堅固不動,但是挑弄著自己下身的手卻熟練不已,加上在耳畔的吹拂搔癢,更加讓自己不爭氣地在男人手中聳立。 「想去哪裡?克雷爾‧沙多克里夫。」威廉停止手上的動作,靠在男人耳邊他低聲呢喃詢問。 「放、放開我……反正人家就是個笨蛋……」克雷爾無聲掙扎了下,男人緊緊壓住自己,自己的掙扎根本無效,克雷爾嘟著嘴細聲地抱怨。「出任務會被抓走,還會被魔法陣困住,又不能生小孩,還會被其他男人弄傷甚至留下傷疤……」講著講著,克雷爾只覺得更委屈,眼淚都要滾出眼眶。 「我是不喜歡你受傷,都已經受傷了只希望你趕快痊癒,而不在乎誰留下的疤痕。」威廉惡意地含住男人的耳廓,看著懷裡的紅髮男人因為自己的動作而顫抖,重申自己的看法。「我說過了,沒有下一次,克雷爾。我不允許你再做出這種自殘的傻事。傷口痊癒了又自己弄傷,更別說還帶傷去工作,還不該罰?」 「可是……」克雷爾還要解釋,威廉已經側過頭直接封住他的嘴,這個吻一點也不溫柔,充滿了威廉霸道的風格。 威廉緩緩收緊握住克雷爾的那隻手,感覺男人因為疼痛縮瑟了下。威廉將克雷爾的雙手舉高,開始以男人會感到疼痛的力道套弄著已經勃起的性器。 「威、威爾……」克雷爾原本就微蹙的眉頭這次皺得更深,威廉力道乎重乎輕,總在有快感的瞬間加諸為疼痛,陣陣交錯著襲擊自己。「好痛……」 「你不是喜歡把自己弄痛嗎?」威廉毫不鬆懈,更加快了套弄的速度。 「不……嗯……不行了!」克雷爾難以抵抗身體最誠實的反應,這種挑逗佔領他所有意識,根本無法將話說清,隨著強烈快感竄上腦海,眼前一片空白在威廉手上宣洩了。 「才剛開始而已,克雷爾。」威廉看著手上濃稠的白濁,將無力靠在自己身上的人兒連腰抱起,走回床舖。「如果那麼想把自己弄痛,想必你已經有了明天起不來的覺悟。既然有勇氣挑開傷口,我會讓你知道這份勇氣背後需要多少代價。」 克雷爾其實不知道身上的布料是什麼時候消失的。 不過似乎也無所謂了,如果穿衣服是暖,被威廉擁抱就是燙。在全身灼燙的情況,其實衣服已經不代表什麼了。 威廉從來不用性當武器,威廉對性也從不狂熱,甚至還有些被動,克雷爾總是樂於挑逗威廉,他喜歡看著威廉想要自己,愉悅欣賞威廉總是嚴冷的表情帶著情慾的色彩,性本身就是一件製造愉悅的事情,在床事方面威廉總能找到取悅兩人的點,每一次每一次都讓克雷爾有屬於自己的歸屬感。但是克雷爾不知道,第一次體會到威廉的主動跟懲罰是多麼讓人想要看到盡頭。 男人的碩大抵在自己身後時,就算已經有某種程度的潤滑,那種不舒服的感覺還是讓克雷爾忍不住咬住嘴唇,沒想到威廉伸手過來壓下自己的唇,本以為威廉是捨不得自己留下傷口,沒想到他冷冷說了一句。「今天起,只有我才能弄痛你。」 「威爾好霸氣……」克雷爾低聲地求饒。 才說完,威廉隨即壓了上來,勃發的陽具火熱地探入克雷爾後穴,威廉也不急躁,一手將克雷爾的雙手制在頭頂,另外一手架開男人的膝窩,運用自己的身體逼得紅髮死神雙腿大開然後承受自己一吋吋的深入。 「嗚……」克雷爾不得不皺起眉頭,威廉不算粗魯,但是也不見柔情,尺度拿捏得非常準確,保證會疼但是不會見血的範圍。威廉將自己深送至底,確定男人的身體已經吞噬自己一切,抬頭打量著克雷爾的表情。 「痛嗎?」威廉輕聲的問,他的慾望深埋在克雷爾的身體之中,卻沒有任何動作,逼著他只能喘氣放鬆身體承受自己,但是威廉的手指卻滑過腰側的傷口,並不是直接觸碰傷處,而是在傷口周遭敏感的皮膚上滑動,介於痛與癢之間,就像威廉現在所作的一切。 「好、好難過……」來自下身的壓迫感很沈重,特別是威廉不肯動作之下,讓克雷爾想要威廉更多,但是他動彈不得。「威爾……人家……想要……」 「這樣就受不了?」威廉冷漠地說,他看著克雷爾輕扭動下半身,想逃脫自己抵在他身體裡的粗大,他也不特別配合,扶高克雷爾的臀部讓自己更好出力,猛地開始激烈抽送。 「威、威爾!」克雷爾驚呼了一聲,因為身體才適應男人的嵌入,隨即又體驗到那開始抽送的摩擦,誠如這身體對威廉的熟悉,乾澀的腸道因為激烈的動作而漸顯濕滑,讓威廉的動作更順暢,房間裡除了克雷爾的聲音,只剩下兩人肉體拍打的聲音。 「啊……不、不行……不行……」克雷爾被威廉壓在頭頂的雙手緊握成拳,雙腿隨著威廉的抽送而被架空,更別說那高高昂起的部份多麼渴望被關照,全身的感受幾乎都集中在威廉深埋的後穴中,威廉不斷磨碾著自己身體裡敏感的突起,一次又一次,幾乎要讓克雷爾感到麻痺,他瘋狂晃著燦紅的髮,止不住口中的呻吟。「威爾……威爾……別……」 感覺到克雷爾的身體開始緊縮,威廉暗自咬牙一忍將自己猛地抽出,看著男人的穴口因為空虛而收縮,在餘韻的律動中還未得到滿足的慾望淌著濕意,威廉僅僅是無情地伏下身去,不輕不重地舔咬克雷爾挺立的乳尖。 「威爾,威爾不要……不要停……人家……」克雷爾無法形容這種感覺,正要搔癢搔到癢處的時候,竟然被抽空,哪怕只要再一下,克雷爾就要受不住的高潮了,但是男人不但停止了,還盡數撤出,轉而挑逗乳尖讓渴望狂熱的自己更加難耐,赤裸的雙腿只能磨蹭著請求男人給予。「求求你,給我……」 威廉並沒有回應克雷爾,他的唇往下游移,停在克雷爾傷口的腰側,似有若無地吸吮著那裡的皮膚,他知道克雷爾的腰是他的敏感帶,以往挑逗這裡總能讓克雷爾性慾高漲,但是一看到那個見血的傷口,威廉臉就沉了幾分,恨不得咬在那個傷口上,讓對方知道衝動的下場,但是他終究沒有這麼作,就算是這麼瘋狂的夜晚中,他仍保有一絲理智。 「威爾……」克雷爾主動拱起腰,不知道是迎合男人的懲罰還是渴求慾望的深入,雙腿之間的空虛忍不住渴望契合威廉的慾望。 「不要什麼?」威廉努力節制著自己滿腔的怒意不要對男人造成傷害,威廉他鬆開箝制克雷爾的雙手,抓住男人過於纖細的腰,再次探入男人渴望的地方,比對著火熱的動作開口卻是最憤怒的情緒。「你知道你失蹤的那些日子,我徹夜難眠嗎?你知道當那害獸說你在床上叫的都是我的名字,我只想將他碎屍萬段嗎?你知道當我看見你衝進我懷裡受了那一劍內心是多麼震驚嗎?又一次看著你在眼前為了保護我而受傷,我抱著昏迷的你,你的血卻不斷弄濕我的手,我是如此掛念擔心你的身體,你的狀況,你的一切,你卻……」 「威爾……」就算在迷亂之中,克雷爾也能感受到威廉的憤怒與焦躁,他的雙手緊緊攀附著威廉,低聲求饒。「威爾,原諒我……」 威廉不說話,也沒有接受克雷爾的討饒,他再一次退出克雷爾的身體,轉而挑弄他的慾望,不願意滿足男人。 「我是你的……只能是你的,不能……不能有別人留下的一切……」克雷爾看著威廉嚴冷的表情,所有委屈再也壓抑不住,轉過頭任著淚水打溼了眼眶,帶泣的聲音喃喃自語著。「你連我的身體都不願意別的男人多看一分,更別說是允許別的男人留下傷痕!我是你的,只能……只能是你的……」 猛然停住了所有動作,威廉看著撇過頭去的克雷爾,強硬地將他的臉轉回來。 「克雷爾。」威廉瞇著眼睛看著克雷爾,他說。「看見這個了嗎?」威廉在克雷爾眼前張開手掌,他問。 「傷痕……是那時候?」克雷爾淚眼朦朧的,他這才注意到威廉掌心手上有個極淡的痕跡,他翻過威廉的手,看著手心手背都有,雖然他知道威廉有受傷,但是當時一片混亂,沒料到是這樣穿掌而過的傷勢。 「這也是別的男人留下的傷痕,我要像你一樣,再刺自己一劍嗎?」威廉冷聲問。 「不、不行……」克雷爾一驚,淚眼迷濛的男人看起來刹是可憐,因為情事而泛紅的皮膚與他的髮色襯得男人如何情色又渴望。 「這是保護你受的傷,就像你身上的痕跡一樣。」威廉冷冷的說,還是嘆口氣。「我留下這個傷痕只是想要提醒自己,要保護所愛的人,要做的比我能想到、我所注意到的更多,不然在你我身上只會有越來越多的傷痕。」 「威爾,對不起……」克雷爾才說,眼珠又滾下臉龐。「對不起,人家不敢了……」 「真是笨蛋。」威廉皺著眉頭說。 「反正、反正人家就是笨蛋嘛……」克雷爾扭過頭去,嘟著嘴碎念著,乾脆不看男人的臉孔,錯過了威廉唇邊一抹笑。 「所以,」威廉貼近紅髮男人的耳邊,低聲開口。「一心只愛著這個笨蛋的我,所有思緒都被這個笨蛋佔領的我,應該也是個笨蛋。」 「威爾……」感覺到男人不再粗魯,克雷爾才又轉過頭去看著身後的男人。 威廉輕輕吻在克雷爾緊皺的眉頭上,伸手滑下男人的雙腿,輕柔地握住同樣委屈的部份,他說。「可是,還是該罰。」 「哪有這樣……啊!威爾!」克雷爾連眼淚都還來不及擦乾,威廉很快地開始玩弄自己微振的慾望,熟練地沿著柱身套弄,清楚知道自己最敏感的部份在哪裡,一上一下的滑動引來腿根緊繃著,預言著高潮。「人家、人家要……」 「還不行。」隨即威廉低沉聲音響起,他的手掌一把捏住根部,制住男人噴發的渴望。不讓克雷爾有空閒發出抗議,他壓低身體,吻上,再次讓自己進入克雷爾的身體裡。 「嗯……」克雷爾被威廉吻得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基本上威廉在自己身體裡時,克雷爾根本沒有說話的餘力。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威廉不是沒看過克雷爾這樣意亂情迷的表情,他伸手拉過克雷爾讓他背對自己,讓男人跪在自己身前,伸手扶住了男人的臀部。「壞孩子該打屁股,在我打得夠紅之前如果你射了……今天晚上你會有更多我留下的,不可見人的傷口。」 「威爾!」克雷爾知道威廉說到做到,他的懲罰向來沒讓自己好過,但是卻又每次都給自己不同的快感,真讓人又愛又恨。「人家、人家撐不住的……」 「喔?」威廉顯然沒把這求饒聽進去,他開始擺動自己的腰部,節奏又重又快,頂著男人緊緊抓住床單,但是腰部扭動的同時,威廉也揚起手,重重地在男人白皙的臀部上落掌,換來克雷爾因為疼痛而縮瑟的身軀將威廉含得更緊。 「威、威爾,啊!威爾……」求饒也求情似的,克雷爾開始邊帶泣邊抽噎喊著男人的姓名,不時隨著擺動那頭長髮表達自己難忍的慾望,他脆弱地糾著床單忍耐一次次逼自己噴發的動作。「威爾……好痛……嗯……人家、人家……」 「你向來都說喜歡我把你弄痛,克雷爾。」威廉發揮強大意志力,忍耐著對方含住自己的後穴一次次緊縮,越來越溼潤的地方像是追討著自己的給予,真是的,身體跟主人一個樣,他沒有停下自己的手,依然往男人的臀部不斷甩掌,欣賞著漸顯緋紅的白皙肌膚,這樣的景色只有他能給予,更別說只有他能看見。「不喜歡?」 「喜、喜歡……」儘管在這麼羞恥的時候都不敢違抗男人的意思,沒有意識到自己沙啞的哭泣聲多麼挑起男人的慾望,克雷爾仍因為威廉強烈的擺動跟加諸的疼痛而求饒,身體更痛苦的是一次次壓抑著想射精的刺激,但是男人絲毫沒有允許自己高潮的意思。「威爾……求你……人家、人家已經……不能、不能忍……」 「喔?」威廉停下拍打克雷爾的動作,他看著男人泛紅臀部,輕聲地說。「好像,還有一邊不夠紅……」說完瞬間,威廉開始瘋狂重力往克雷爾的後穴抽送,拍擊聲急促響起,此刻顯得更加劇烈又迅速,在重重的節奏聲中,克雷爾哽咽求饒聲是最完美的主題曲。 「不行、不行了……威、威爾……啊!」男人的臀辮被威廉緊繃的囊袋不停拍擊,威廉更沒有止息地頂入,如同要探索他都不知道的深處,克雷爾終究是不敵身體誠實的反應,在威廉同意之前,在床榻間傾洩了被壓迫的渴望。 「!」威廉頓時也抓住克雷爾的腰射出慾望,看著他在自己身下顫抖喘息的模樣,感受因為滿足而收緊的腸道,最柔軟熾熱的部份吸含著自己,他試著抵抗,但是那火熱實在太美好,他沒忍過去。威廉喘口氣,他沒有說,只要再一秒他就會讓克雷爾釋放,然而最後依然是克雷爾的身體征服了他。 「真是的。」威廉緩緩退出自己,他發現手上沾染血跡,才發現是剛剛激情時他抓著克雷爾的腰,一定是弄到了傷口。 他嘆口氣,讓連腰都抬不起來的克雷爾躺正,低聲呼喚。「克雷爾?」 克雷爾因為激烈情事而泛紅的臉頰還有汗水跟淚水的痕跡,雖然胸膛還在激烈起伏,但是他已經無比疲憊地閉上眼睛,無法再回應自己了。 威廉的手輕滑過克雷爾的臉看著男人腰際被自己弄傷的傷口,他淺淺笑了,低聲地說。「看在這次,是我留下的傷痕份上,就先放過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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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ELI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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